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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警风采
【读书月征文】余华:魔幻现实主义融合当代历史——读《第七天》有感
时间:2015-08-20  作者:王波永  新闻来源: 【字号: | |

在当代写小说的作家中我最喜欢的是浙江籍的余华,他善于用厚重的笔墨描绘新中国成立后不同的历史时期尤其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边缘群体的人生经历,这与余华本人出生的年代是分不开的,他出生于六十年代,经历过社会转型期、改革开放、千僖年,我始终认为经历是写作的源泉,个人的感同深受的阅历往往能够给作者带来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活着》和《兄弟》无疑是其中典型的代表,福贵、李光头、宋钢三个形象鲜明的个性人物在新中国成立后不同时期筚路蓝缕的经历构成了他们一生的主线,其中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有卧薪尝胆、商运亨通,他们的失败或者成功在如今看来或许是偶然的,但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确实是有偶然中的必然因素,《活着》小说原创的情节内容远比张艺谋电影改编版的《活着》更刻骨铭心,这也是余华小说想向我们传递的最真实的世界,即使李光头最后富可敌县、女色缠绕仍然掩饰不住其内心的凄凉以及深深的自责,我暂且把余华的小说概括为是“苦大仇深”。《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呐喊》则更侧重于天马行空的想象和荒诞不经的经历,与《活着》、《兄弟》相比则属于完全不同的风格,许三观每次遇到灾祸都靠卖血度过危难,到最后他的血只能充当猪血上油漆,这在现代人看来定是不可想象的,而从读者的观感,无疑《活着》、《兄弟》更能够引起有类似经历或者耳濡目染的受众人群的共鸣,后来的作品反响程度也确实印证了这一点。

在《兄弟》之后七年,余华于今年又出版了最新的长篇小说《第七天》,从文章的内容及行文脉络,他似乎延续的是《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呐喊》的写作风格老路,因车祸意外身亡的杨飞因没有属于自己的墓地在阴间游荡了七天,现代人的术语称为“无业游民”,不进入殡仪馆火化使他有了更多的自由及思考前世的机会,也因缘际会在远离尘世遇见了一群前世的人,“有了墓地就可以得到安息,没有火化则可以得到永生”,对于因墓地太贵而“死不起人”的杨飞来说,他同那些只剩骨瘦嶙峋的躯壳的大部分人一样,宁愿生活在那通往殡仪馆的路上,以前则叫做“火葬场”,以至于他们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其实在现实中也确确实实有那么一批边缘群体的“可怜人”。

然则,在主人公杨飞的回忆过程中,我们看到了很多现实的元素,这在《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呐喊》里是并不完全具备的,也确实让我们感受到了些许《活着》和《兄弟》的影子,余华阅历的累积以及岁月的沉淀常使他能够在现实中看到更深刻的本质,事实上他并不满足于文本的平铺直叙,而更侧重于剧情的跌宕起伏和扣人心弦。余华在《第七天》中并不是简单的发挥那不切实际的想象,一些血琳琳的惨剧或者说是杨飞的经历确实是在近几年的我们社会中所口耳相传的,而且有些也已经发酵为耐人寻味的社会性事件,以至直接影响到了我日常们的衣食住行,未经世事的虚荣心会让他们为买新一代的IPHONE而宁愿放弃天赋人权、受之父母的身体,长期的积怨也会让那些对生活失去向往的人报复仇恨社会,而余华在回忆杨飞的一生时则穿插着其中爱与恨、金钱与仇恨的交织,这不禁令我们感叹,杨飞的一生不正是我们大多数人所经历的,这是我们最真实的感情世界和事业奋斗主线,而这也是余华在小说创作后期所驾轻就熟的,善于在当代历史中融入魔幻现实主义因素,但与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融合也民间故事、历史与当社会”不同的则是,余华每一个故事桥段、记忆碎片都有我们似曾相识的经历,而融合最终的归属则是对社会现实的侧面反映。

“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在第七天,“鼠妹”刘梅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牛仔长裤改制的长裙走向了伍超通过卖肾给她买的墓地,最后在殡仪馆火化,进入属于自己的墓地,“鼠妹”和随后而来的伍超无疑是幸运的,他们即使只剩下骷髅的躯体仍然心系彼此且有最后的安身之所,而更多的像杨飞那样的“穷人”则注定“死无葬身之地”,余华说,“与现实的荒诞相比,小说的荒诞真是小巫见大巫”,这也正是《第七天》的现实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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